突破“霾”伏的燕山雪系列之三——雾灵春雪

　　这是4月25日的雪

　　雾灵山春天的雪，尤是喜人。北京仲春的春分前后，已是野草青青，榆树开花，就是那桃花也已蓄势待发。可雾灵山的旷野到处是瑞雪飘飘，玉树银花。从时令上讲，中华大地已是春天，可在雾灵山依然难寻春姑娘的踪影。

　　毕竟是到了春天，春日里的韶光将冬季里的残雪融的一塌糊涂，无论是公路还是小道，无论是山脚还是田野，到处都淌着雪水，浸着泥泞，山里的人们在声声埋怨中透出阵阵难以掩饰的喜悦。

　　有人说“山里的天，孩子的脸，说变就变”，这不，刚才还朗朗丽日，这会儿天空却又阴云密布，不一会儿又下起了毛毛细雨。都说“春雨贵如油”，可雾灵山周边的春日里，春雨却“下得满街流”。

　　时近夜半，变脸的孩子忽然吹来寒风，燕山大地飘起了漫天大雪，一时间，屋顶加厚、树枝穿银、电线变粗，旷野里不时传出“噗噜噜”、“噼哩、咔吧”的阵阵声响。循声望去，原是房檐上、树杈上、电线上的积雪已无法立身，纷纷落下，溅起团团雪雾，激起阵阵“噗噜噜”的轰鸣；树杈枝桠再也无法忍受积雪的重压，脆弱的身躯凭空折断，发出类似“啊依，妈呀”的惨叫！野兔已无处觅食，大山雀、火燕在树枝上瑟瑟发抖，旷野里草籽难觅，只得守候庭院，寻机与家禽家畜争些残羹剩渣。

　　雪还在下，那雪片如银针似冰晶，如棉絮似鹅毛，淅淅沥沥，悠悠荡荡，满天飞舞，上下翻飞，平川铺玉，山巅挂银。高耸的乔木如威严的武士穿上了银盔玉甲，苍翠的松柏戴上了绒毛般的白雪花冠，披上了镶满玉片银穗的圣装。

　　雾灵山终雪来的迟而较大的一次降雪是1994年5月2日。此时的北京已是季春，往年雾灵山的此时，山下的杨柳新绿渐浓，山腰的杨桦的枝梢也挂上了鹅黄色、桔黄色、桔红色的嫩叶，迎红杜鹃也在崖头、山脊，一堆堆、一簇簇，再不甘寂寞地争先开放，把这乍暖还寒的雾灵之春打扮的分外妖娆。渐渐地，雾灵山万绿丛中点缀着红、黄、橙、白、青、蓝、紫，胭脂花、百合花、绣线菊、稠李、金莲花、银莲花、丁香、锦带花……红的火热、白的纯洁、蓝的朴素、绿的蓬勃、紫的贞烈、黄的成熟。在1994年，京城下了一场小到中雨，整个京城清新空旷，再看雾灵山，山顶白雪皑皑，山腰新绿渐浓，山下百花争艳，溪流潺潺。也就在这一年，雾灵山莲花池的降雪竟达80多公分，个别地方1米多深，停在莲花池各种旅游车辆，连车门都打不开。这场下在季春里的雪，令草儿失色，让花儿失宠；令早来的候鸟发抖，让出蜇的虫、蛙禁鸣。

　　雪毕竟是下在春天，我门权且把这场雪叫做“雾灵春雪”，正是这场“雾灵春分雪”又给我们再现了“千里冰封，万里雪飘”银装素裹的北国风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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