蓬莱聚首 战友情深（上）

　　蓬莱，人间仙境，“八仙过海”、“海市蜃楼”，名扬四海，享誉中外。不过，这只是传说或过眼云烟。我们与蓬莱，却有着永久的记忆和说不完、道不尽的战友情怀。

　　这几年，每逢盛夏，我们几个北京战友都会去蓬莱，在许抗援的别墅住上些日子。忆往事，叙旧情，论天下，谈养生，青春不再，却其乐融融。

　　今年也不例外，2016年7月7日开车去蓬莱。今年又新约了几位我们海军南海舰队川岛水警区的战友，因此，较比往年更加热闹。郝毓昆夫妇、吴继宇夫妇和东莞的林日成，都是第一次来这里。

　　到达蓬莱

　　别墅前合影，左起作者、范达鸣、郝毓昆、林日成、吴继宇、刘延南。

　　在蓬莱期间，我们自己开伙做饭，大家自报奋勇，各显身手，经过多年的历练，各位的手艺，盛过当年的帮厨不知多少倍。

　　2016年7月8日，安排没去过刘公岛的去那里游玩，由我替抗援尽“地主”之谊，因为毕竟来过，情况较熟悉。有的多年前曾去过，也兴致勃勃地一同前往。

　　蓬莱距威海140余公里，烟台大体居中。去刘公岛要坐船，游客中心已迁新址，建得宏伟、大气，非常漂亮。

　　游客中心

　　上岛来回至少要两三个小时，我在游客中心等待。在里面瞎转，观看图片；在外边抽烟，与不相识的人闲谈。时间不早，去了旁边的小景点——“定远舰”。

　　定远舰，7,000吨级一等铁甲舰，花了约140万两白银从德国订购，1884年竣工，次年10月开始服役，成为大清帝国北洋水师的旗舰。甲午战争中，遭日军重创搁浅，丁汝昌下令自行炸毁。现在的“定远舰”为复制重造的，里面有介绍北洋水师和甲午海战经过的展览，当年海军官兵的生活、工作场景也可领略一翻。2012年10月，我们几个战友曾上去参观过。

　　定远舰前

　　时间还有，不见刘公岛心有不甘。拍摄一下刘公岛，也许为战友们编个集子能沠上用场。

　　我从游客中心向海边走去，因为刚启用不久，周边的道路、绿化还在完善。怕有人拦着不让过，我上前与施工的人主动搭讪，人家说可以过去，但没有好路。还真是，我穿过满是泥土、沙石尚未修好的道路，来到一片长满荆棘并有许多垃圾的高岗前，百米多宽，3米多高，坡度极大。要去海边必须从这里爬上去。我试了几次都滑了下来，幸好没有摔倒。

　　前些日子，我的膝盖一直疼，看了很久才略有好转。当我再次向上攀登时也顾不上是否雅观了，手脚并用，抓着长得并不结实的小草，终于成功。

　　大约2海里外的刘公岛立马呈现在我眼前，我喜出望外。为了离得更近，角度更好，我沿着一米多宽的弯弯的水泥护堤一路前行，也不怕强劲的海风将我掀进海里。正当我掏出手机拍照时，许抗援来电话问我们现在在哪儿？毕竟，我一个人开车送战友们过来，他不放心啊！此时，林日成来电话，说他们已到停车场了！这么快就回来了？才两个多小时。

　　后来得知，大家怕吴继宇身体吃不消，买的是环岛游，岛上众多景点并没有都去。老吴这几年身体不佳，哮喘严重，还抢救过一次。这次能出来，已经是个奇迹了！吴继宇，开国中将、海军原副司令员吴瑞林之子。20多年前，我还住长青园时，就曾与许抗援一起来过我家。

　　告别威海返程时，我又带他们去了养马岛。为了照顾继宇，只是开车在岛上转了一圈。

　　7月10日，林日成回东莞，临行时大家依依不舍，纷纷与其合影留念。

　　中午，许抗援在烟台“锦绣江南”请大家吃饭，特别邀请了定居烟台的当年川岛宣传队的袁晶。我们几个在电白观通站的只是2014年4月与其见过一面，其他曾在水警区机关的战友，包括吴继宇的夫人刘长翠，都与她40多年不见了。今日重逢，亲得不得了！长翠与她不住地交谈，我在对面不断地拍照。时光荏苒，感慨无限，当年饰演“李铁梅”的小姑娘，如今已是名副其实的“李奶奶”了！

　　7月11日，我们一行7人去长岛，抗援工作离不开，却已提前为我们打好前站。上了“映华”轮，只见海鸥漫天飞舞，煞是好看。

　　坐船上岛

　　上午10点多，我们入住怡景轩酒店，新建的四星级，设施完备，条件不错。

　　酒店外观

　　酒店窗外

　　我们准备在岛上住两天，于是，入住之后便抓紧时间去景点游玩。长岛是山东省唯一的海岛县，位于胶东、辽东半岛之间及黄渤海交汇处。长岛分为南北两部分，我们就近去了最南端的林海。这里风景秀丽，空气清新，有“森林氧吧”之称。景区内设施尚不完备，但充满人性化设计，前景看好。岛上景点可买通票，又方便，又便宜。

　　林海景区

　　我们在新搭建的观景平台上极目远眺，深灰色的海面异常平静，那色彩恰如舰船一般，十分亲切；远处山顶上有一黄色小亭，在翠绿色林木的映衬下，显得格外醒目，应是看日出的绝佳位置。

　　平台休息处上有楼板遮阳，又有海风习习，我们在此歇息，并聊起了彼此的经历。郝毓昆，在北京有一面之缘，还不算熟悉。原来他资格挺老，1964年的兵，少将军衔，川岛水警区、南海舰队、总参、福州基地，一辈子的军旅生涯，从士兵干到司令员，全部精力献给了国防建设和人民军队。

　　来林海景区后，我发现无论走路、爬坡，特别是上下台阶及楼梯，郝司令总是搀扶着老伴儿，寸步不离。我开始不解，后来才知，他觉得前半生欠老伴儿的。在爱人最需要自己的时候，他在前线，在备战，在带兵；在她生病甚至做手术的时候，自己因公务繁忙，也不在身边。是啊！当过兵的人，哪个不知，军队、家庭，职责、私情，孰轻孰重！为国牺牲，光荣，这个牺牲不仅是自己，当然包括妻子、儿女。这就是军人的忠诚，这就是男人的血性，这就是共产党人的品质！为了父老乡亲，为了国家安全，为了人民利益，鞠躬尽瘁，万死不辞！

　　相濡以沫

　　为了少走些路，我让郝司令他们在路边的荫凉处等候，我与达鸣回到停车场，绕了个大圈子，将车开过来。我们想再往前走，来到了环海路“海天一览”处，下面的景色也不错，无奈坡陡路险，又时间有限，只好放弃了。向前走到“远观”处，拍照留念。

　　驻足远观

　　7月11日下午，我们午休过后，马不停蹄，又去了北岛的九丈崖和月牙湾。

　　九丈崖，高69.7米，石崖上凸下凹，壁面犬牙交错，天工地造，蔚为壮观。

　　景区一角

　　九丈崖

　　回头望去，又见那座石雕——犼（hǒu），前年来时曾注视良久，印象颇深。古书上说它是一种似狗而吃人的北方野兽。俗称为“望天吼”、“朝天吼”，传说是龙王的儿子，有守望习惯。但人们仍喜欢叫它“石狮”，常立于华表和房顶。天安门城楼前的华表上的两只面南而坐的石犼，叫做“望君归”。据说它们专门注视皇帝的外巡，如果皇帝久游不归，它们就呼唤皇帝速回，料理政事。城楼后的两只石犼，则面北而坐，叫做“望君出”，它们的分工就不同了，是监视皇帝在宫中的行为，皇帝如果深居宫闱，不理朝政，它们便会摧请皇帝出宫，明察下情。现在讲法律监督、舆论监督、群众监督，当时叫什么？上苍？总之，为官及至皇帝，服务百姓，不可妄为。

　　犼 雕

　　月牙湾，我来过三次，最早是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。那时偌大的海滩上遍地鹅卵石，大大小小，圆润无比，如今足迹全无。全因游客不听规劝，人多势众，争先恐后，“洗劫”一空。现在只好改作海滨游泳场，虽然壮观，却不比从前。

　　月牙湾畔

　　“海豹苑”依然在，还比过去热闹了些，可以看，可以喂，旁边还有一拍照处，两只海豹静静地依偎在一起，坐等客人“上门”。相比之下，池子里的海豹更活泼、可爱，一会儿浮出水面，一会儿又潜入池底，露面的一瞬间透出它的机灵劲儿！刘长翠酷爱摄影，比我都着迷，着实拍了不少。

　　偶露峥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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