益阳四日：盛夏的“色”与“味”

　　在回北京的火车上，写了不足1000字的文字，笔记本没电了，写的东西一下子又归零了。事实上，中间好几次，同事杨华都问我，怎么不动手就写写呢。倒不是没任何可写的东西，其实不管从饮食还是风景人情，益阳的方方面面，都有值得一写的东西。

　　18日中午前，来接我们的车子快到益阳时，先下了一次高速路，紧接着又再一次进高速，问那位大连籍贯、黑瘦的益阳司机何故，他说可以省5块钱，因为先从泉交河那个小出口下再上高速，两段高速收费加起来只有25元，而从长沙直接到益阳下要收30元。闻此，真是佩服湖南高速公路的收费方式，以及益阳司机的苦心啊。

　　益阳一处门楼，两楼拼接在一起，但又没真正连上，后面是一处新开工的楼盘

　　车过益阳新城区时，没看到太多高楼。不时，还能看到像海口三亚那样的烂尾楼。不过益阳的烂尾楼，底商都还是在经营着的，只是上面的公寓楼，基本都开着天窗，黑洞洞的没窗玻璃的房子里，估计什么也没有，街上行人也不是很多。

　　午餐是客户请的，那个店子（湖南人对一般商铺的常用语）据说是政府官员经常光顾的地方。对饭菜的特色，已没有印象，倒是客户特意点的黑茶，印象还深。据说益阳下面安化县也有茶马古道，而且，此黑茶跟云南普洱黑茶属同类，价格也不便宜，只是没有普洱那么出名罢了。由于我对茶没任何研究，听了那些经典，也没品出茶的特别来。

　　老夫妻开的街边餐馆，客人边吃饭边看电视

　　头天晚上，作为美女之乡——益阳桃江人女婿的杨华，去他爱人老家走亲戚去了。我便跟另外一位同行的小许，外出寻觅特色餐去了。没费多少心思，就找了一家街边小店。店主是对老夫妇，大爷在后厨做菜，大妈在前面招待客人。说是招待，还不如说跟家里人一样。我们去了，没人出来接应，小许只好直接进后厨去了。点菜没有菜谱，都是在后厨直接看着料下菜的。本来想点三个菜的，结果由于我们的普通话VS.老夫妻两的益阳话，大妈也没弄清楚我们究竟要几个菜，结果两人吃四个菜，怎么算多是有点浪费的。

　　资江北岸的步行街街景

　　店子里有餐桌六张，除了我们两，其他的吃的都很简单，也就是一人要一个菜，米饭可以自己随便要，这是感觉比较特殊的地方。这家店子是敞开式的，没有门的概念了。屋子一头架台电视机，里面播的自然是湖南地方台里的地方新闻，电视机上面是毛主席像，这是湖南农家典型的挂件。那位老大爷抄的菜，应该很有益阳特色，只是有点辣。

　　从资江大桥上俯瞰步行街街景

　　本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去逛老城区的，杨华坚持做完方案再出门，这样便拖到了下午四时许才出宾馆的门。宾馆在益阳火车站北一公里的地方，宾馆南面据说有个八亿年前的火山口。从宾馆往北约五公里就是资江了，过了江就是老城区。我们让出租停在资江大桥下一条相对繁华的街道上，对面有一条小胡同，挺多小店铺的。

　　资江北岸小弄堂里的老宅

　　本打算是来买竹凉鞋的，但一路下去，也没找见。走不远就到了一处步行街。街口搭的台子上，一个小伙子在扯着嗓子又喊又唱的，估计也是在做广告呢。由东往西约一里地的样子，就走到了步行街那头。拐个弯，意外发现一条小弄堂，里面隐约的透出一片老房子来，我便将两位同伴领了进去。那是一排一楼一底的老房子，在一群相对现代的火柴盒样的楼房间，显得那么突兀，却也很别致，而且，里面居然依旧住着人家。我特意拍下了那张破旧的藤椅，那种藤椅，在我的记忆里，都是20多年前的事了。

　　资江北岸一楼一底的老宅景观

　　出了小弄堂，三拐两拐又回到大马路上了，往西去点，突现一塘荷花，粉白的，开的正艳。只是南边紧挨着的，却是一片将拆的房子，那氛围，令这片荷塘也失了灵气。

　　老宅前一张让人怀旧的旧藤椅

　　往回走时，特意步行过江。那时已近黄昏，在薄雾掩映下，夕阳显得朦胧而无力，投射在江面上，斑驳的光影效果，确实难得一见。

　　马路边的荷塘，荷花开的正艳

　　第三天，除了与客户一起讨论方案和吃饭，没别的事。中午饭就近解决，晚饭时，特意带我们去吃活鱼。那个店子在过资江以北还有不少路。从益阳最南面的火车站边客户的办公室，到那个店子，需要穿过整个城区。店里的活鱼真不少，有叫得上名的，也有叫不上名的。我们点了两种，一种叫黄辣丁，其实我老家苏州也很多这种鱼，我小时候也经常能钓上这种鱼来，因为它特喜欢咬钩。另外一种鱼叫不上名字，浑身乳白色，只是在腹鳍部位有些红点，据说跟鲶鱼比较近。

　　薄暮的资江，波光潋滟

　　第四天上午，跟客户敲定合同后，已近正午。又跟客户一起吃了顿饭，这次又是在一家没吃过的店子，菜一样很有特色。吃完，马上动身去桃江县，因为买的回京火车票要晚上10点多呢，还有充裕的时间去玩一下。

　　益阳街头，一正在塑料桶中洗澡嬉戏的孩童

　　从益阳火车站到桃江县城，就是半小时的路程。桃江县城不大，边上有条桃花江，所以不少的商家，都用“桃花江”当自己的品牌。还有不少客户，则打起了桃江另一个牌子的主意，“桃江出美女”，这是当地人的说法，所以，就有了“美人窝”、“美人河”之类的产品品牌。当然，我们专程去一趟桃江，尽管有沾杨华桃江女婿之便的嫌疑，其实也是冲着“桃江出美女”这句话去的。

　　进桃江县城的一个路口，那里有一处蛇肉馆子

　　往桃江县城的路上，两旁低矮的丘陵，满是翠竹林，竹子之乡真是名副其实的。我起先还怀疑，是否真是竹子林，后来车子近一点看，确实的。村民的两层小楼，就贴着山脚而建，后身就是那茂密的竹子林。

　　桃江县城，跟苏州农村发达一点的小镇差不多，高楼不多，生活悠闲。当地主要的交通工具是一种黄色的蹦蹦车，这种车，可以自由自在的在狭窄的小弄堂里穿梭。

　　在桃江街头随处可见的黄色蹦蹦车

　　天气四天来一直闷热着，让人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。杨华的亲戚带我们去逛特色的地方，我一直想着要买竹凉鞋的，很遗憾，就是到了真正的竹子之乡，也还是没找到买竹凉鞋的店子。后来又准备带我们去吃桃江特有的擂茶，这种现做的茶据说在桃江的夜市里很常见，但正规的茶馆里就没有，只有夜宵摊做，所以也只能作罢。后来，我们只好在估计不太正宗的仙踪林喝了点冰西瓜汁。那会儿，我从没感到过的燥热，只想在冷气下凉快着，这在北京是很少出现的情况。

　　晚餐杨华提议去吃蛇肉，而来自内蒙古赤峰的小许，怎么也不敢吃这种在他想来很恐怖的动物。不知道店家给我们下的是什么蛇，蛇皮给煮过后是黢黑的，辣锅子的蛇肉，吃起来跟在老家吃用砂锅清炖的蛇肉，味道大不一样呢。杨华餐毕，大呼过瘾。我也许是四天里天天辣的，嘴上已没了感觉，除了味道跟鱼肉不同外，似乎没太多感觉了。

　　四天益阳之行，于我而言，总的说来还算轻松。几乎食尽了益阳的美味，也走马观花般赏过了资江风景与桃江美女，同时也领略了又潮又热又闷的益阳盛夏。我一个劲的跟同行的小许说，一定要多吃益阳的菜，因为不知道下次再去，是何时；我也一个劲的找竹凉鞋，因为不知道下次再去，是何时；我还一个劲的回味那两个词，“桃花江”，“美女”……其实，世间美女多多，哪能单单出在一个地方，不管那地方是否真的桃花满江，鱼满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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